“你现在住的地方,晏佐垵。以前就是个小渔村,虽然比不上这些高档,至少小虾小鱼之类的还是吃过吧?”小木熟练地用叉子掏出海螺肉塞进嘴里,一脸戏谑地看着她。
“额,其实……我不是本地人,两年前我才搬到晏佐垵的,我住的房子也是我舅舅舅妈的老房子。”左雅菊的眼神掠过一丝黯淡。
“哦?那你爸妈呢?”小木透亮的眸子里闪动着好奇。
刹那间,左雅菊似有些慌乱地抬起头,明澈的眸子里闪动着星芒,然而她又急忙撇过视线,嘴角挂着一丝怀念的微笑,“他们……去了另一个地方……哈,对了!我想起雷小雨好像是带我吃过海鲜呢!上次在烧烤摊,吃了几串鱿鱼,嘿嘿,跟这个是一个家族的吧?”
左雅菊用叉子叉起一只章鱼,灿烂地朝小木一笑,浅浅的梨涡印在两颊。
“对了,我让大喜哥先回家去给你买张小床,之后把你的小床放在旁边,这样我们睡得都舒服!”
这两天她都睡在椅子上,一直也没能休息好,醒来都是腰酸背痛的,也难怪今天在医院会忍不住打瞌睡,左雅菊揉了揉肩膀,难掩倦意。
小木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,硬梆梆地说道:“你不说我还以为睡得是铁板,最好连房间一起换。”
“那不然把那张小床放在客厅?”
小木惊得一哆嗦,慌忙摇头,“算了!我……就将就一下,客厅到处都是菊花的味道,我过敏!”
这臭小子麻烦事儿真多!左雅菊瘪瘪嘴,默默吃着海鲜,突然她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。
“那我跟你说件正经事,你仔细想想,能想起白天你是怎么被坏人拐走的吗?”
小木愣了几秒,故作镇定地捧起汤盅,挡着小脸,瓮声瓮气地回答: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一点都不记得了?你去上厕所之后发生的事?”左雅菊追问道。
“我当时晕了啊。”小木透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哦。”左雅菊似乎有点失望,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,继续追问,“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怪叔叔?”
“怪叔叔?”
“脸上蒙着圆点头巾,上身穿着牡丹花衬衫,下身穿着土黄色的裤子,眼睛瞪得凶神恶煞的!”
那副装扮那种表情,在左雅菊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。况且他还借了她钱,还……夺走了她的初吻!
“没有。”小木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,嘴角又抹上一丝坏笑,“怎么?你对那位怪叔叔一见钟情了?”
“呯!”
左雅菊猛然站起身来,狠狠拍了桌子,惊得小木正要送入嘴里的生鱼片掉了下来。
见周围的人奇怪地看着她,左雅菊又抱歉地朝大家微笑点头,尴尬地坐下,柳眉一横:“我是恨不得拿苍蝇拍拍死他!”
“为什么?”小木面露愠色。
“因为他……”
左雅菊差点脱口而出那个吻,一想起这事,她竟然脸发烫,这种事让她如何说出口。
“他……他欠了我五十块钱!”
她涨红着脸,只好拿这五十块钱说事。
小木脸色一变,放下刀叉,用餐巾抹了抹嘴,“小气!我吃完了,结账!”
左雅菊瘪瘪嘴,心想,这臭小子又闹什么脾气呢?又没说他。
蔚蓝大厦
董事长卫豪天站在落地窗前,焦灼的目光望向窗外璀璨的夜色,双手颤抖着,手指间的雪茄不断落下燃尽的烟灰。
“你是说,车找到了,但是人不见了?”卫豪天沙哑的声音透露出倦意,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。
“是的,董事长。”Eric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,眼珠一转,试探性地问道,“那一带山路崎岖,山泉也很湍急,不排除……有跌入山涧的可能,您看要不要报警?”
“啪!”手中的雪茄掉在了地上,与此同时,房门轻轻叩响。
“进来!”压抑住想要爆发的情绪,卫豪天的声音带着愤然和担忧。
申公鲍走了进来,顿时觉察出气氛的沉重,他沉吟了片刻,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董事长,股东们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呀!据说《A周刊》已经报道出柏宇失踪的消息了,想要遮掩也没用了。集团总裁不见了,如果没有人出来掌控大局,安顿人心,后果不堪设想呀!”
卫豪天转过身,目光深邃地看着他,“那依你之见,谁该出来掌控大局?”
申公鲍走近一步,迎着他的目光,微微一笑,“当然是,你的另一个儿子。”
卫豪天眼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