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静嘴角挂着笑,言语歉意满满,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。
“朕与冉竹一道来的。“宣墨沉声说道,深邃眸光落到白静的脸上,看的她脸色忽的一白,心里竟隐隐泛着不舒服。
“哦,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吧,莫非最近皇宫要有喜事了?”白静抬眸望着宣墨,似笑非笑。
冉竹定定站在那里,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,可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。
宣墨会当场辨别她和白静这个真假皇后吗,心底里竟不希望白静死掉,她还有好多谜题还没有解开。
“朕要去上早朝了,你休息吧。”宣墨口中轻轻逸出,不带任何感**彩,说完一挥衣袖就离开了,步履匆匆路过冉竹面前时甚而看都未看冉竹一眼。
冉竹望着那抹背影快速消失在眼前,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被一股惆怅浓浓覆盖,这般纠结心情不觉浮于脸上。
床上传来一声低笑,话语里带着几分嘲讽:“没说娶你,难过了吧。都说男儿薄情,没想到宣墨对我还是挺衷心的。看来,我该对他好点才是。”
冉竹不置可否,心底里那个无欲无求淡漠一切的师姑早已没了印象,瞟了一眼一脸嚣张得意的白静,怎么看都觉得刺眼,果断不理大步走出了凤仪殿。
白静看着冉竹,嘴角笑意早已化成了一抹冷笑,待看到一个黑影急匆匆跑进来时,眸中更是狠厉射出。
她啪的一声打翻床前喝药的瓷碗,清脆碎响吓得来人立马止了脚步惧意的看着她。听得她冷声响起:
“谁叫你自主主张故意烫茶杯伤到了冷冉竹!”
“我这不是心疼你会受伤,所以让她也不好过。我还不懂你为什么一直跟皇上求情绕过她呢!”来人口气也不悦起来,赌气的坐在椅子上,不乏优雅。
白静恨恨的瞪了一眼德太妃,道:“我若不是装好人求情,宣墨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。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。”
德太妃听到此,目光露出骇然,她急忙探身道:“那怎么还罚她了?”
“谁知道是不是宣墨看出了什么,表面上软禁,何尝不是保护。你看我今晚故意弄病,他不是照样带着那小贱人来了。”
白静冷声道,美目里尽是狠戾,哪里还有刚才一丝的温柔端庄。她的身体一向好得很,若不是故意在冰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可能发烧。
“这不是你设的局吗?为的是让那丫头好实行你的计划。”德太妃糊涂了,她刚才在外面看到冷冉竹离开,心里还窃喜白静计划成功,却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她甩了个臭脸色。
“你懂什么。她若不来,说明宣墨不信她之前的话。我自然也有办法让那丫头做成事情。”白静颇为烦躁的说道,见到德太妃还是一脸茫然,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
“让莫求双派在那的暗线回去吧,最近用不到他了。”说到此她心情忽的好了点,眸光里一丝赞赏露出,喃喃道:
“看不出来,这人倒是有点能耐,就连宣墨随身的暗卫都没发觉他。”
回到玉兰轩,又是清晨微曦,路上只是有三两太监婢女在打扫,很多人还沉浸在睡梦中。
从白静回来后她就没怎么好好睡上一个整觉。
冉竹望着玉兰轩紧闭的大门,叹了一口气,随即眸光里寒光闪过。
她走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关门,这门是何时关上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