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周锦哲说这次办的好,就在汗青市定下不在轮换的话,韩真认为还为时过早,景阳市也不是任人揉捏的,景阳派系也不弱啊,输了一次,不代表会从此就完全认输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韩真摇摇头,天洲的政治斗争,已经越来越激烈了。
“阿哲,阿勇,不要再说这个了,这些事还轮不到我们操心,要是还想讨论,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,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。”韩真看到周围有人过来,打断他俩的争论。
拦了辆出租车,四人进去,把要去的旅馆告诉司机。
提前预定的旅馆不算好,按照星级论,也就勉强排个两星吧!这次旅游的费用,大部分是由韩真出,这是韩真用当了三年大哥的身份硬压下来的结果。虽然韩真在四人中,按年龄只能排上第三,只比方含大一点,可韩真稳重,内敛的性格,周锦哲三人也是越来越服他,把开学前让韩真当大哥的戏言慢慢的变成了真。
在一个宿舍生活了三年多,韩真对周锦哲三人的家境很清楚,都是平民阶层的子女,虽然现在读书已经全部的免费,但家里负责了生活费,杂费等等之后,也不会给过多的余钱。这个世道不是韩真几年前想象的那样美好,贫富之间的差距已是个骇然听闻的数字。穷人,一直都存在,而且很多,饿死掉的,没及时治疗病死掉的,工作过度劳累死的,高利贷逼死的……等等等等,每天都在发生,不稀奇。救助保障机构起的作用毕竟有限,在很多城市都是只挂个名的机构。
周锦哲他们的家庭还不至于这样,可收入也不多。而韩真家里虽然这几年农场是在赔本,但底子还有,甄亚玲也没缺了他的生活费,相对富家子弟是比不上,但比周锦哲他们还是强的多。
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,四人就叫车去郊外划出的交易地点处。
昨天除了韩真,剩下的三人都没有休息好,顶着两个黑眼圈呵欠连天。
“我现在才知道新闻报道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了,汗青市是个运动着的城市,还真是运动的,躺在床上就没有一刻的安生,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。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熬过这么长时间的。”周锦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眼泪都挤出来了。
一个洲的货物都要从这里交接,那是多么大的量,每天有专线车,大型货用悬车,飞船这些交通工具来往不断,都是以十万为单位的车次啊。通道有防震的功能,车子也是离地悬浮行使,可并不代表就没有了震动,光是启动停车就够吓人了,特别是多了后,稍微动一动都有地动山摇之感。
方含和钱勇一边打哈欠一边赞同,开车的中年出租车司机看到后笑着说:“是刚来汗青的吧,这些天我接送过很多游客了,都不习惯这摇摇晃晃的感觉。其实吧,我们本地人刚开始也不习惯,但没办法啊,这对汗青市是个天大的好事,不知道有多少城市想都想不来,咱呀,也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,不习惯,那就慢慢变的习惯呗,时间一长,还真就无所谓了。再说了,也就这半个月晃荡的厉害,其他的时间还是挺好的,呵呵。”